Singleye大魔王

<Kylux>最后的原住民(6)

实名想要这个赫了,纤细可人,想欺负他٩(˃̶͈̀௰˂̶͈́)و

蛤:

6.
小羊的出生给所有人带来了欢乐,Hux不懂他们为什么对幼崽那么疯狂,不停地有人从隔离线那头传来手机和照相机要求拍近照。Kylo似乎心情不错,满足了他们第一波,等到第二波的时候耐心用尽,全部拒绝并开始骂脏话。
“为什么?”Hux把心中的疑问吐出来。
“你不喜欢?新生命,新希望?”
“太小了几乎没有肉可以吃。”
“你真冷血Hux,”Kylo咧开嘴,“人类的新生儿呢?”
“我没见过。”
Kylo想起来了,他说,“想象一下?”
“书上说他们有一半几率来自撒旦。”
“地球就需要你这样的来控制人口爆炸。”Kylo被他逗笑了。
他手里还剩下Rey的一部挺旧的itouch,Kylo翻了翻,里面几乎都是工作现场的照片,石头、花朵、各种姿势奇怪的合照,和卡在镜头不同角落的鬼脸,她和Poe还有Finn这三个活宝。
“没收了。”他对杵在篱笆旁不肯走的Rey说,“拿去给Hux玩儿。”
“哦不!”Rey刚刚还在嚎叫,但很快就改变了主意,“Hux亲爱的!甜心!帮我多拍一点小羊的图,录像!帮我录像!Ren,你教他怎么用。随便玩,里面还有点游戏,很旧了不过很好玩!Ren,让他用!随便用!”
这姑娘开心地咧开嘴,手舞足蹈。Hux翻翻眼皮接下Kylo扔过来的新世界的玩意儿,背面像用了很多次的铝锅,都是划痕。Kylo挥挥手让Rey快点走别老在他眼皮底下,转头看到Hux在用手指戳屏幕,多半是看他的样子学的。
“我教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你弄坏了她得哭了。”他骗他。
“我把羊送给她。”
得了,Kylo耸耸肩膀,转身去忙他自己的。
Hux捧着itouch,慢慢地转着脚跟坐到旁边的大石头上,他接受新东西的很快,这小玩意儿翻起来就像本书,Hux不觉得有多难。


小羊跟着母羊,羊圈边的溪水缓而浅,底下有很多石头,它们就在附近溜达。不远处有个不起眼的石堆,下面葬着头生子,生与死从来都不那么远。Kylo坐在屋子的台阶上,杯子在他手里出奇的小,见了底,冒着浓烈的苦味,他嘴里叼着搅咖啡用的小木棍,已经把另一头嚼烂了。天气开始热了,夏天转眼会来,Hux已经抛弃了他那件夸张的大袍子。他正蜷着腿全神贯注在新玩具上,后背晒着太阳,衣料被风吹动贴在隆起的骨头上,像活动的标本,也像那种杂志上长年节食的零号模特。他的头发被晒得反光,Kylo眯起了眼,视线离开那团光渐渐往上,就是那里,Hux指给他看过,山腰上那几棵凑在一起的大树下,埋着Hux家的其他成员。Kylo歪着头看着那里,有那么一刻希望看到些类似于神迹的东西:他们的小Hux要走了,他们知道吗?
山腰上有什么东西在动,不是野兽也不是风吹过。Kylo转过眼睛时,正好看到Phasma夺过Poe手里的大手帕,她朝这里挥了挥,Kylo连忙站起来,Phasma见有人看到了,和Poe往树丛里一钻,隐约看到她浅色的头发在浓绿色里露出来,很快就走远了。
Kylo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,一步一顿下了楼梯,踢着石头往外头走。Hux正在看Rey下载的视频,屏幕上一只浅姜色的幼猫在打哈欠,他放了一遍又一遍,脸颊上勾出一道弧线。Kylo停在旁边,他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用手指在Hux脸上画一画那条弧线,Kylo指甲一直修得很短,敏感的指尖应该可以感觉到这个小野人的皮肤。有点缺水,Kylo已经替他想好润肤霜的牌子了。


“他们回来了。”
“什么?”Hux抬起头,他的眼睛里现在绿色更多一些,额头的皱纹是橡皮粉色。
“Poe,和Phasma,带着疫苗。”Kylo随手指了指山上。
Hux站起来,风吹了过来,衣料从肋骨这边滑向另一边,贴着身体哗哗轻响。他手捶了下去,几只小猫正在视频里喵喵叫,Hux动了动手指头把屏幕关掉。Phasma的头发正好露了出来,紧接着整个身体都露出来了,还有Poe和他的BB8,有队员看到了,几个人迎了上去。
“你打过针吗?”Kylo问他,鼻端是头发被曝晒后的香气。
“你给我抽过血。”Hux茫然地回答他,仿佛在说梦话。
“这之前呢?”
“很小的时候,有过……大概有过,不记得了,当时我病了。”
“我得扒了你的裤子。”
Hux猛地转过头,他速度太快以至于脖子吓人得咔了一声。
“肌肉注射……”Kylo解释,“要么让Phasma来?”
Hux皱起了脸,他为难的样子真有趣,Kylo心想。
“那么Poe?你接受谁看你的屁股?”


事实上Hux宝贵的瘦骨嶙峋的屁股并没有暴露在谁的面前,大部分的针剂都打在胳膊上了,有一针在大腿上,对于自己大腿还没有Kylo的胳膊粗这个认知,让Hux一度十分失落。
“你很幸运,”Kylo摘掉用过的针头把它们扔进火堆里,“能勉强算得上健康的这样活下来,还是独自一个人。我必须说是靠运气。”
他隔着止血胶布揉周围的肌肉,低头在接种本上打钩。
“还有几针要几个月后再注射,Poe会跟进的。”
“你们要生那么多病?”Hux呲着牙夺回了自己的腿,揉散那一小块疼痛。
“人们从这里,到那里,”Kylo比划,把空针管扔进回收包,“什么人都有,什么东西都吃,病毒也在进化。你真的只是运气好,相信我Hux,我见过进组不到一周就得病被送回去的。”
“你还很年轻就当了摄制组的队长,也是靠运气吗?”
“至少有一半是。我不妄自菲薄,要是Snoke不中风,现在握着你的大腿的该是他的手。”
Hux露出了恶心的表情,他在Rey的itouch里看到过他们全体的合照。
他们结束了这个话题,Kylo开始满屋子抓Milli,Hux则在人类暴躁的咒骂和猫的尖叫里睡着了。
他发烧了。


“正常现象,”Phasma说,“我女儿每次打针都发烧。”
“你怎么对付?”
“冰袋和长发公主图画书。”
“只有急救冰袋,要省着点用。”
“我的touch,里面有钻石消消乐,他一定喜欢。”
“Hux已经破了你的记录,节哀。”
Rey的表情有点崩溃。
“你可以给他唱歌。”Phasma挪揄地开玩笑。
“这野人可是我们的摇钱树!”Finn立刻反对,所有人都看着他,他连忙捣着自己的嘴往后退到阴影里。
“我非得在这里跟保育员一样的?”Kylo问Poe,他脸上烦人的笑还没有收回去。
“呃……就目前来讲他应该最依赖你,虽然嘴硬绝对不会承认的,总得等一部分药起效吧。”
“拍摄我在跟,还差一点了,等他退烧就能拍屋子里面了,”Phasma问,“他愿意被拍吗?”
“我没问。”
“问一下,Kylo Ren,你别不是真的把自己当保育员吧?问一下愿意接受采访吗?拍他种地和捕猎,能不能拍他的脸,还有问问他父母的死因,”她转头问Rey,“脚本你写了?”
“写好了。”Rey把小本子递给Kylo。
后者皱着眉翻阅到问候Hux一家那一页,他敲了敲上头的字,像要把它们从本子上敲出去一样,“我没法想象在这种非罪案调查纪录片里,Hux在镜头前说是Snoke害死他全家,这片子出来得R18。”
“没有这个就没有意义了,”Phasma似乎在比谁更冷血,“你不是慈善家,Ren。想想观众看到这一段会是什么表情。”
“想想审片的是什么表情吧,”他把本子收起来放到裤兜里,“Snoke看到一定很欣慰……”
其他人点点头。拍纪录片和拍时装广告没有什么区别,稍微有一点脱格和惊世骇俗才行。Snoke就曾经抢走过一只白化母猴的孩子,只为了拍下它狂躁的样子,这个片段也算是业内经典了。当时毕业才没多久负责打杂的Kylo Ren仿佛看到了一个新世界,他至今还记得小猴在自己怀里拼命挣扎的那种感觉,每一次拳打脚踢都把他的旧世界给击碎一块。
现在的Kylo Ren已经充分认识了这个世界的残酷。Hux应该把自己藏得更好一点,他心想,就应该躲起来!他以为外头的世界像视频里粉色爪子的小猫咪一样吗?也不想想如果现实足够美好,谁还需要毛茸茸的幼崽来抚慰心灵。


他回到二楼,Hux仰天躺着,张着嘴喘气,他烧得颧骨发红,像是皮肤下着了火。
“你们拍片子的这群人,是不是Hux家的仇人?”他稍稍转过头说,声音虚得直飘。
“疫苗的正常反应,很快就会退烧的。”
“信你的鬼话才怪。”
Hux这么说着,却配合地抬起手,让Kylo把一小包冰袋塞进被窝里。Kylo摸到了他的胯骨,隔着被子把冰袋包进宽大的睡衣里,尽量贴着身体。
“等你好了我们需要采访一下你,问一些问题,说说……关于你和这里。会给点酬劳。”
“这里有什么可说的?”Hux不懂,“我只想骂死Snoke。”
“那就更好了。”Kylo看着很疲惫,“他们就想要这个。观众不过都是无聊鬼,吃着零食边看边赞叹,要激发他们的同情心,没什么比释放点微不足道的爱心更让人满足的了。”
“就像你们对那只羊?”
“你可能不理解这种感觉……”
“不,我理解。说点半真不假的故事就能赚钱,要我假哭吗?然后再去别处……你刚才怎么说来着,释放点爱心。”
“或许对Milli。”Kylo试探着问。
“或许对Milli。”
Hux稍微翻了翻身,冰袋被他压在身体下,刺痛的寒冷捶打着滚烫的皮肤。
“不知道你有没有读到过?爱不是平等的。”
Kylo说,他往下陷进椅子里,搁起腿在床架上。Hux没出声,大概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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